notomatobutmango

【盾铁】无妄之灾「5」（AU/大学/双向暗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的 妮妮就认了吧 生活就是这样 避免不了了就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话说 大半夜的 看到妮妮吃了那么多 有点饿（¯﹃¯）

KeviNarthalie:

前文走【盾铁】无妄之灾tag

============================ 

5.

他们学校所在的小镇地处美国的东北，面积小而清静，没什么高楼大厦或娱乐项目，除了有一所举世闻名的大学在这儿，几乎没有值得一提的东西。通常过了午夜，某些地域连路灯都很少，黑灯瞎火一整片。不过礼拜五晚上会好一些，常有在外面晚到凌晨才回家的学生们的车行驶过去，在黑漆漆的路面上留一道静悄悄的光。

Rogers的车也是其中之一。

Natasha的俱乐部在车站和学校的中间，和大超市是两个方向。从学校开始算起，平时坐公车需要半个多小时，开车则二十分钟不到一点儿。通常Tony靠开车去学校，这几天没车的时候就搭超市门口的公车，但公车只开到晚上十点，那之后除了坐车，只能靠走路回家。

差几分钟到一点那会儿Tony提出告辞，孤身一人到外面去等此前约好的出租车。一点正时车还没来，出租车公司电话还打不通。Tony翻了个白眼，认命地打电话给Rhodey，后者无奈地表示他进城去了，礼拜一才回来。Clint死活不接电话，而Bruce——Bruce这个时间已经睡着了。

Rogers在那时候及时出现，拎着车钥匙提议说要不然一起回家。

Tony回头看了他一眼，晃着手机说他可以让朋友过来，让Rogers先回去。

Rogers摇摇头，说：“太晚了你一个人等不好，我陪你等到你朋友来。”看Tony满脸不愿意，还强调道，“我坚持，但我觉得坐我的车更省时间。”

因此Tony觉得他真的不是出于主观意愿要坐Rogers的车，不上车可能要跟Rogers一起多待一小时，上车只需要二十分钟，Tony选择后者。

也不知道是不是Tony的错觉，这段不甚宽阔平坦的路比平时长了一点，窗外那些熟悉的景物擦过的速度都缓慢许多。可能是因为Rogers可以放慢了车速，也可能是因为狭小空间里氤氲出来的尴尬。Tony坐在后座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余光一直落在开车的Rogers身上，既觉得一直不说话不太好，又觉得压根儿不想和Rogers搭话。Rogers也沉默不言，行驶出去几分钟之后细心地打开了车载音响，二十到十年前的流行歌扑面而来，Rogers跟着旋律哼哼。他哼唱的音色好听，调子很准，Tony愣是憋住了吐槽的欲望，安静地坐在后座听前面传过来的二重唱。

他们共同的住宅区在大超市旁边，从大路上就能看见超市的停车场，那儿有一个路口，转进去首先是超市的岔道，经过岔道继续往前就是居民区。Rogers在这儿租房是因为离学校远一些相对便宜，Tony则是因为懒得找房子，顺理成章地跟着负责找房的Rhodey拎包入住。能看到超市停车场的时候Tony微微抬了一下上半身，就一瞬间而已又靠回座椅上，被Rogers从后视镜看了个清清楚楚。

“你想去超市吗？”那个超市二十四小时开门，Tony经常十二点之后才想起来去买东西。他想起冰箱里的冷冻食品好像没了存货，连一张披萨都没了，觉得应该去购置一些补给。

“等会儿去，”Tony的回答完全是条件反射，说完了觉得大大的不妥，“算了，今天太晚了，改天去。”

“别改天了，既然路过了就去吧，不然明后天你还得专门出门一趟。正好我也要去买点吃的，我家鸡蛋吃完了。”Rogers手里的方向盘打了半圈转，拐进去超市的小岔道，“我也喜欢半夜去超市，比较……安静。”

呃。

Tony本能地想拒绝，但突然想到了超市他就能和Rogers分道扬镳，这么小一段路他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家，也就用不着再找别的借口不让Rogers把他送到楼下——他现在发现这人很听不懂什么是拒绝的语气。Tony赶紧答应下来，等着Rogers炫技似地一个漂亮甩尾把车停稳，快速地说着谢谢跳下车，非常有礼貌地在各自拿过购物车之后才直白地提出分开购物，稍等他自己回家。

Rogers这一次意外地很配合，仅仅只是客气地问了两句是否真的不需要车，Tony忙说他要买的都是不太重的小东西，走回去更方便，Rogers就点点头不再强求，Tony松了口气，转身一溜烟藏进了超市货架里。

于是也没注意到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冷冻食品区才缓缓迈开脚步的Rogers。

晚上Rhodey不在，Tony回到家又开了罐啤酒，睡不着就跑到阳台上吹风。他们的屋子背后有一条公路，有几个路过的年轻学生大概是喝醉了，在下面遥遥对着三楼上的Tony挥手大叫，Tony也心情颇好地和他们招手，满足地哈了口气。

——Natasha的俱乐部气氛超赞，即使在Tony这儿都能打满分，因为Natasha自己就是个很会玩儿的老板。但Tony在那待了一整晚都觉得没有这会儿自己独酌来得舒服，具体表现为他居然一个漂亮姑娘的电话都没留。尽管那儿的氛围很棒，Tony想他暂时还是不太想再跟Bucky去那儿了，除非能确定Rogers一定不在，否则Tony宁可挂机一整晚。

虽然不做他的TA的Rogers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容易相处一点。

但如果可以，他还是想尽量避开Rogers。

 

后来Tony想过，是不是他那年年初没有跟着家里人去教堂祈祷，或者以前在不经意间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以至于上帝要集中起来报复他——他今年度的愿望一个也没实现不说，还都朝着反方向一去不复返了。

那晚后半夜Tony开始觉得胃疼——或者也不是胃疼，就在上腹部那儿一阵一阵的隐痛，起初他猜测是礼拜五白天吃太多的原因——他早晨难得吃了一大碗牛奶泡燕麦，拿着一个苹果边啃边往学校走，到教学楼下面的自动贩卖机买了两根芝士条。午餐和Clint跑去吃了一大块牛排和汉堡，除了配菜的土豆还加了其他小吃，晚饭吃过墨西哥卷饼和炸鱼薯条才去俱乐部，在俱乐部又吃了一份鸡翅当零嘴。期间加了两杯拌糖豆和饼干沫的酸奶和沙拉当下午茶填补空隙——大概是撑着了。

Tony没怎么当回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到了早晨十点来钟疼痛加剧，硬生生把他从睡梦里揪出来。Tony抱着肚子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拿了个枕头垫在下面压迫住腹部，试图减轻一点疼痛，不过那完全无济于事。Tony从小就很耐受，能忍受比别人更剧烈的疼痛，现在的疼痛也在他的可承受范围内，可接连不断的痛感非常烦人，他觉得有点饿，但什么也吃不下去，刚到厨房看到昨晚刚买的速冻炸鸡包装盒就想吐——他就真的去吐了。忍到差不多下午那会儿Tony想他应该去买点儿药，最近的药店在超市旁边。Tony随便扯了件前面还打着学校logo的套头衫，两手揣在口袋里像个老头子似的慢悠悠往那边走。

可能是double whammy规则作祟，坏事总是成双成对地发生。走到大门口的时候Tony迎面撞上下楼来扔垃圾的Rogers。Rogers也套着件浅灰色的套头衫，纯色的大短裤配个超市货架上最便宜的拖鞋，头发乱七八糟没有打理，东一撮西一撮鸟窝似的盘踞在他脑袋上，细细的胡子拉碴着没刮干净。他一见到Tony就朗声问好，Tony肚子疼得没什么心情，随意地晃了晃手，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就往前走。Rogers留意到他不太对劲，大长腿跨了几步赶上Tony，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Tony甩给Rogers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虚虚地回道：“有事。”

“你不舒服吗？胃痛？”Rogers看到Tony的手捂在腹部，隐隐有点按压的动作，“是去买药吗？还是去医院。”

“嗯。”Tony只回答了一个短促的鼻音，脚步加快了些。

Rogers忙拉住他，“我家里药挺全，你要不要先到我家里休息一下。”

Tony愈发不耐烦，他被Rogers拉住他手腕的动作拽出一股火气，没什么好气对着Rogers命令，“放开我，别人生病的时候你这样很讨厌知不知道？”

“从这儿到药店得十分钟，你不能一个人走过去，要不这样吧，”Rogers还是拉着他，“你在家等着，我把药送去给你。你家在哪一栋？”

当时的Tony没什么心思想别的，是后来再回想起这事儿时只觉得可笑，给关于Steve的定义清单插上了一句“多管闲事”。但当是时Tony被胃里逐渐加剧的疼痛搅得烦躁无比，倒霉催地碰上Rogers，偏偏那还是个拎不清的家伙——Rogers扔过垃圾手也没洗，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似地两手攀住Tony的肩膀，一脸假惺惺的担忧，不由分说要把Tony往旁边那栋楼里扶，吃准了Tony没力气跑走。Tony更加生气，被撩起来的火一时间也憋不住，不管不顾地对着Rogers吼出声：“你到底有什么毛病？脑子不好使是不是啊？别人生病你他妈也要来干涉？大哥麻烦你了今天我懒得跟你吵，你少管闲事行吧？”

Rogers扫了一眼旁边好奇张望的路人，完全没受Tony的脾气影响，不慌不忙转过眼神诚恳地对Tony道：“就是因为你生病了——药店那么远，你走过去会胃疼得更厉害。你先到我家里，上次Bucky胃出血住院的时候我顺手买了不少胃药，如果不行我再去给你买药，再不行就得去医院了。你不是没车吗，我可以送你过去。”

“滚你妈的傻逼，”Tony越听越觉得气得要笑出来，他继续朝着Rogers吼，边吼边尽力捏紧拳头，恶狠狠地冲Rogers挥舞，“Go fuck yourself！管你他妈屁事！神经病！之前老子不跟你计较，现在你还要来找麻烦是吧？赶紧滚几把蛋！”

吼归吼，但没什么气势。Tony那会儿中气不太足，吼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尖，最后成了个半死不活的气音，像虚弱的小猫抽噎。Rogers叹了口气，又不敢真的强迫Tony，怕这样会让他觉得疼痛加剧，终于放开Tony的肩膀：“那我跟你一起去买。”

这个人他妈的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天生就发育不足还是后天摔坏了脑子？

Tony死死地瞪着耷拉着眉毛和眼睛的Rogers，终于在腹痛和烦躁的催化下干了他面对这人最想干的一件事儿——

他往Rogers脸上揍了一拳。

“老子胃疼全是你惹的，你还敢往枪口上撞？”

言罢觉得不爽，愤怒地又加了一句：“自从老子遇上你就没有半件好事，天天都在倒霉，你能不能滚远一点？傻逼！贱人！”

Rogers捂住鼻子愣了一下。

 

那天晚上Tony吃了不少止痛药，也没人提醒他剂量，Tony自己根本毫无节制。感觉腹痛暂时平息了一点点之后忽然有点后悔，他一点儿也不后悔骂了Rogers一顿，可Tony觉得他至少不该打他——好歹昨晚Rogers好心捎了他一程，若非如此，他可能要等到天亮公车再开才能回来。

正好Bucky的短信适时发过来，说刚才听Rogers讲Tony身体好像很不舒服，他来关心关心，问问看是不是没事了。

没事了——Tony低头回复，犹豫着要不要请Bucky替他向Rogers转达歉意，最后还是拉不下面子，含含糊糊地感谢一下作为同学的，说吃过药已经好了。

——才有鬼。

礼拜一一大早Rogers刚下课就接到了Bucky的电话，对方说事儿的语气很不合时宜地有点高兴，像在说什么好事儿似的，把本来就被Tony骂得有点生气的Rogers惹得更加生气。

“他急性阑尾炎要做手术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你就一点儿都没因为觉得我当时想带你回家吃药就是在关心你稍微感动一下？”

——“第一印象决定一切，怪你一开始太作了。”

TBC

============================

我们大盾他不是黑，他是目标坚定【握拳】他一颗心巴巴的可纯良了呢！